“你说什么?”
由于过度震惊,她甚至罕见地重复了一遍:“誉王和二皇子殿下都过来了?还和那两个小崽子一齐进了角门?”
让薛宜婴姐弟从角门走,是她一早就想好的。
不为别的,就是想膈应这俩姐弟。
甫一嫁入薛家,面对着那一府年轻貌美的莺莺燕燕起,她就明白薛大老爷这男人是靠不住的。
唯一能令她余生安稳的,只有让自己儿子掌控薛家权势。
从那时起,薛家俩姐弟就成了她的眼中钉肉中刺。
为了一劳永逸地解决二人,她甚至还分出了一部分薛家兵权,与二皇子殿下做了一个交易。
谁知这样都被二人逃了一命,还听说勾搭上了一个劳什子的楚朝神医。
正值她儿子继承薛家的关键时机,她当然不会允许这二人回来捣乱。
因而她针对这一对姐弟与那劳什子的楚朝神医都是早有一番准备的。
门口这一个小小刁难,只是一个开胃菜而已。
谁知竟会出如此差错?
她下意识不敢相信这一事实,连连厉声追问着:“你当时可是看得清楚了。那的确是誉王府与二皇子府的马车?马车里坐的也的确是二位王爷?”
门房又哪儿敢开玩笑。
他哭丧着一张脸道:“夫人,事关重大,若非亲眼所见,小的哪儿来的狗胆,敢信口胡说。”
“现在他们只怕就要入府了,您还是赶紧过去看看吧。”
甩开周围要搀扶她的手,中年美妇铁青着一张脸,大步流星就朝着角门方向走去。
誉王和二皇子殿下怎么会和这对姐弟走在一起,还跟着他们一齐来了薛家,并从角门入了薛府?
这二位身份是何等尊崇高贵,哪怕是薛老元帅还在世时,都必须要毕恭毕敬地小心对待的。
平时这二位中的任意一位来薛家造访,薛大将军必定都是要大开中门,携全家老小在门口亲自相迎的。
今天她却让这两位走了角门!
一想到这一件事,中年美妇就觉得脑袋一阵阵地发晕,整个人着急得如一锅热油上噼里啪啦的豆子。
这股晕厥感直到她走到了角门处,亲眼看见了似笑非笑的薛宜婴与薛宜君,和那位生得格外好看的楚朝神医,以及夏二皇子府与誉王府的马车时达到了顶点。
“誉王殿下,二皇子殿下……”中年美妇只觉得双腿发软,声音虚浮,“您们突然莅临薛府,怎么也不派人提前通知一声,妾身好带着人在门口亲自相迎,还……”
二皇子略显清冷的声音从第二辆马车里传出:“本王是跟着宜婴将军姐弟一起来的。因想着宜婴将军姐弟在薛家身份尊贵,自然也会被薛府上下以礼相待,故而才没有令人再通禀身份。”
“谁知却是长了见识了。”
第一辆马车帘子也被掀了起来,露出誉王一张略显苍白的脸:“二侄儿这话说得可真委婉,本王可就没那么好的脾气了。”
“本王长到这么大,可还从没走过角门呢。”
“今儿个可真是在薛夫人这儿开张了。”
一看见誉王那张满是怒容的脸,听见夏二皇子夹枪带棒的话,中年美妇就更想晕了,尽管努力冷静着,声音仍在忍不住颤抖:“王爷愿意造访薛家,实乃令薛家蓬荜生辉,妾自然是欢迎不尽。”
“今日一切都是误会……”
马车里又传来了誉王的冷哼声:“误会?本王可没瞧出来哪里有误会。看那门房嘴脸熟练着呢,想必这种事不是一次两次了。”
“想当年,本王与原薛夫人也算有过一面之缘,难不成平时我这两位小外甥在府里过得就是这般日子?”
薛宜婴笑容讥诮:“王爷可真是慧眼如炬。这些年我与弟弟在薛府十几年,门房每每都以偏门狭窄为由,打发我们从角门出入的。”
“的